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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12-10 15:01

[乡村成人]村色撩人(全)-35

  


第五集

「简介」:欢喜大法再次做恶,大年夜里,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什么戏码
呢?热恋中的宋思雅竟要与徐子兴分手,好端端的,这是为什么呢?男人以事业
为重,雄心勃勃的徐子兴,能一帆风顺地创出一番事业吗?

第一章捉奸门

先是两名女人为徐子兴脱去衣服,然后她们很自然地帮他洗澡,虽然她们不
停谈笑,但都没有不自然的表情,显然她们对徐子兴的裸体很熟悉。白玲情不自
禁地瞄了徐子兴的裸体几眼,脸上飞起几朵红云。

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验,那两次经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。白玲一生中
只有两个男人,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,另一个就是徐子兴。李正峰生前正
值壮年,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。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,那是
李正峰不曾给过她的。

与徐子兴的两次,白玲都不敢看他,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肉棒很
大,当她从浴室窗口亲眼看到徐子兴的肉棒时,她差点惊呼出口。

“好大的肉棒呀,我的穴穴那么小,怎么容得下啊?”

白玲的俏脸鲜红欲滴,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,恍惚中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,
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。

浴室门猛地打开,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,白玲惊得往后一仰,可她忘了现在
是站在椅子上,右脚踏了个空,“扑通”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板上,摔得眼冒
金星;宋思雅则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。

徐玉凤探出头来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宋思雅回过神来,啐了白玲一口:“不要脸!”

徐玉凤一看倒地的人和椅子,哪还不知道白玲做了什么事?心中虽有不悦,
但见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,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,关心地问道:“妹
子,摔哪了?快让我看看。”

见徐玉凤如此不计前嫌,令白玲感觉惭愧不已。被别人撞见这种事,而且还
是被自己的“情敌”撞见……白玲几乎要把头垂到胸口上,她简直没脸见人……

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,知道她受伤,便掀起她的袖子,只见手肘处
已是乌黑一片。

“家里有药吗?”

徐玉凤问。

“我去拿。”

白玲刚起身,脚上一阵剧痛,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。

“你歇着,我去拿吧,药放哪里了?”

徐玉凤问。

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,心中非常感动,眼泪流得更快,哽咽道:“在
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。”

农村人干农活,谁家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?只是大多数人都穷,用不起西药,
只能用土方──“炸芙蓉山茶”功效主治跌打损伤、烫伤,效果相当不错;不过
这只有穷人在使用,像白玲这种阵上少有的富户,用的都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油。

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,不过效果很不错。徐玉凤将红花油擦在白玲身上的
伤口处,不知道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原因,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。

宋思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,可徐玉凤以眼神警告她。宋思雅看着白玲这惨
样,想想也怪可怜的,没有再落井下石,便拿起沙发上一套帮徐子兴新买的衣服,
对徐玉凤说:“玉凤姐,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吧。”

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:“妹子,不要见外,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;你
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。”

白玲顿时觉得徐玉凤很伟大,想起以前的种种,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,玉
凤却以德报怨,一时间百感交集。

蓦地,她“哇”的一声,扑进徐玉凤怀里哭喊道:“玉凤姐,我对不起你,
你还对我那么好,我……呜……呜……”

徐玉凤拍着她的背,安慰道:“妹子,别哭,没事的。姐姐不怪你,要怪只
能怪姐姐没本事,谁叫我生的是女孩呢?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……不能怪你…
…”

“不……玉凤姐,我是个坏女人,我抢了你老公,现在又来抢思雅的对象。
我不是人,我不是人……呜……呜……”

白玲自责地扯着自己的头发。

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,劝道:“妹子,真的不怪你,你别放在心上。我知道
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,要怪就怪小兴他……太好色……”

虽然宋思雅与白玲是“情敌”的关系,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,宋思雅心
中也不忍,帮着玉凤劝道:“白玲,我比你更清楚小兴,他是什么样的人,你也
别折磨自己了。”

好一会儿,白玲才擦干眼泪,看着徐玉凤和宋思雅,眼神里闪过惭愧,心中
暗自下一个决定:“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”

一个小时后,宋思雅亲切地握着白玲的手,两个女人似乎没了芥蒂,聊个不
停,话题都在数落徐子兴。徐玉凤也掺和进去。

三个女人聊得很痛快。忽然提到过年,宋思雅一高兴,提出要邀请白玲去家
里一块过年;白玲本来不愿意,但徐玉凤认为这件事得再跟徐子兴说。

白玲想想也好,总不能不让人安稳地过完这个年吧;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孤
零零地过年,这下好了,能跟大家一起热闹地过个平安年。

第二天,我一醒来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。

思雅和白玲正有说有笑地吃早餐,看她们两人的谈笑不似造假,我心中暗自
奇怪,看看窗口,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啊。

两女看到我出来,都招呼我用餐,我感到受宠若惊,心想:思雅什么时候变
大方了?难道她已经默许我可以左拥右抱,跟白玲在一起?

而白玲正在低头吃饭,根本不看我一眼,我顿感疑惑,藉口说要去梳洗。在
厨房逮住玉凤,问她昨天我喝醉后,到底发生什么事。玉凤白了我一眼,说:
“什么事也没发生。”

我见言语无效,就一把抱住她的腰,肉棒隔着衣裤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
刺两下,威胁她说:“你到底说不说?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啰。”

玉凤却不吃我这一套,挑衅地白了我一眼,说道:“你敢!你要是敢乱来,
我就叫,看思雅怎么收拾你!”

思雅可是我的软肋,毕竟我很爱她,但我不至于被玉凤一句话就吓着,不然
以后还不被玉凤笑话啊。我伸出舌头舔了玉凤的耳垂一下,她颤抖了一下,大屁
股也扭了扭,磨得我更加难受。

心里邪火一起,伸手捉住她的一对大奶子,使命揉着,下身还挺了挺,隔着
裤子刺在一个软热的地方。

我喝道:“玉凤,你知道我从小就胆大包天,我真的敢做,你可别逼我。你
说是不说?”

往常像这样对她,玉凤一定会顺从我的意思;但今天她却很反常,突然高喊
一声:“思雅──”正在客厅吃饭的思雅,回了一声:“玉凤姐,做什么?”

我被玉凤大胆的行为吓一跳,生怕思雅会跑过来,连忙放开她,同时又整理
一下衣衫。

我瞪了玉凤一眼;玉凤却不看我,只是一边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,一边喊道
:“荷包蛋好吃吗?要不要再来一个?”

思雅在外头喊:“挺好吃的,我们快吃饱了,你帮小兴做几个吧。”

玉凤笑咪咪地看着我,别有深意地对外头喊:“也对,他就知道吃!”

我气得不行,玉凤竟然开我玩笑,于是恶狠狠地对她说:“今天晚上,看我
怎么收拾你!”

说完也不等她回话,转身进浴室洗脸去……

虽然一直到过年,我也没弄明白玉凤和思雅是怎么接受白玲的,不过看起来
三女相处得很融洽,我也就放心。

“女人心,海底针。”

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;确实,女人的心思永远是最难捉摸的,反正最
后还不是便宜了我?所以我也没再追问这件事。

镇上的事也告一段落,所以大家决定尽早回家,临走前去跟干爹与干娘打声
招呼,想请他们到我家过年,毕竟人多热闹,但没想到干爹与干娘拒绝这项邀请,
说是要和范叔、朱倩一起过年。

今年,派出所有很多同事不回家过年,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办个联欢晚会。
干爹与干娘被请去当嘉宾,听说还要当评审帮节目评分。

这样的话,他们就没办法跟我一起过年;家里还有东方爷爷和小晴,东方爷
爷的房子也盖好了,很遗憾地错过他的新屋落成典礼。

我和玉凤、思雅与白玲是坐大黄的牛车回来,几天不见小狼与大黄,我还真
想它们。

我们村路窄,只有拖拉机才进得来,白玲原本打算开她那辆轿车,我嫌那车
太招摇,而且她在我们村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,所以就作罢。

其实我觉得还是牛车舒服,一边坐着还能一边欣赏沿路的景色;比坐轿车好
多了,轿车一下就冲过去,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闪而过。

得到消息的杏儿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们。

杏儿一见到我们就跑过来,说道:“妈,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啊?”

玉凤笑道:“还不是小兴只顾着看路边的景色,不急着赶路,才会晚点到。”

白玲看着母女俩温馨的画面,神色有些落寞,忽然杏儿跑到白玲面前,拉着
她的手就往家里走,嘴中说着:“姐,走,咱们回家去。”

刹那间,白玲两行热泪落在尘土中,她装作眼里进沙,掏出手帕,擦擦眼角
说:“嗯,咱们回家。”

“大哥哥……”

小晴丫头顶着两个羊角辫兴奋地跑到我身边。

我弯腰把她抱起来,说道:“哟,小晴啊,哥哥几天没见你,你又长胖了。”

小晴捏着我的鼻子,噘着小嘴,得意地说着:“哼,哥哥就会骗人,小晴今
天到二蛋他们家玩。他们的杆秤好奇怪,是放在地上,当二蛋爸爸帮我量体重时,
说我还是三十二斤重,没胖也没瘦。”

二蛋爸爸是村里的会计,专管计税收粮,所以他们家有一台落地秤。

思雅最疼小晴,从我怀里把她抢走,说道:“来,小晴。看姐姐帮你买什么?”

当她拿出布娃娃时,小晴眼睛一亮,一把抢过来抱得紧紧,喊道:“我有洋
娃娃啰,我有洋娃娃啰……”

众人看见小晴这么可爱,便都笑了起来,笑声中充满欢乐和温馨。

“李玉姿呢?”

我问道。

杏儿说李玉姿这两天都在菜棚里看着,由张翠花陪着;那天晚上应该把她们
吓得不轻,毕竟刚跟我做那档事,我就突然口喷鲜血,这两个女人能不吓坏吗?

刚回到玉凤家,东方友爷爷就来慰问我。他跟我谈起昨天请全村人吃饭的事,
兴致很高,尤其令他意外的是,摆了二十几桌竟然只花不到两百块钱;东方友虽
然是个做学问的人,对钱财并不看重,但还是感叹农村和城市里的物价悬殊。

我把东方友是当成亲爷爷看待,所以有些事没瞒着他。这次在镇上发生的事,
我都详细地告诉他,他建议我找个更大的靠山,好迎接来自张氏兄弟的打压,并
隐讳地表示我多与朱倩套交情,毕竟人家的老爹是市公安局局长。

我们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,不知不觉天都黑了,每次与东方友说话,我都
有“与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”的感觉;我暗自庆幸,自己请了一尊“活菩萨”
回来。

晚上又是雪花飘飘,正应了那句“瑞雪兆丰年”吃完晚饭后,我送东方友和
小晴回到他们的新家,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别墅,布置得新颖别致,屋子前
有一片小草地,草地中间铺着一条短短、弯曲的鹅卵石小道,尽显幽雅自然。

走进屋里,扑面而来一股浓郁书香气;想必东方友把他在城里的书都搬到这
里来,他曾自豪地说:私人藏书已经达到二万册,当我看到从地板到天花板的长
长一排藏书,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。

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,就算是新华书店也没有这么多本书,我轻抚那一排
排放得整齐的书籍,我小心地问:“爷爷,我能看这些书吗?”

东方友慈祥地笑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

小晴也吵着说:“爷爷,小晴也要看书,长大后要当跟爷爷一样的学问家。”

小晴奶声奶气的童言逗得爷爷呵呵直笑,说:“我们的小晴,长大以后一定
是名女博士。”

小晴头仰得高高的像个小公主,说:“哥哥,以后不准你叫我小晴,你要叫
我女波士。”

她发音不清楚,把“博”念成“波”真是可爱得令人好笑。

聊到九点钟,我才回家,走到外头被北风一吹,我才想起好几天,没去菜棚
看看情况,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李玉姿,心想:她没日没夜帮我看菜棚,照理说
也该去探视她。

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,一串男人的大脚印在雪地里特别显眼,我一惊,循着
脚印望去,脚印延伸向大门前消失,我的心顿时跳加速,心想:难道有贼?哪个
兔崽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?

我快步来到门前,仔细留意脚印,发现左脚印深、右脚印浅,还有些斜斜的。
我想正常人的脚印不可能是这样,该不会是卫强那个瘸子吧?卫强曾被我打断右
腿,想起他平日走路的姿势,那脚印的主人一定就是他!

他来我家做什么?他不是不知道,我家是不许陌生人靠近的,尤其是大棚,
万一里面的炉子出问题,我这些菜就全毁了,这些菜是我的宝贝,我还指望它们
帮我带来第一桶金。

“咚咚咚,咚咚咚……”

我用力敲着大门,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见里面有人。

“是谁?”

李玉姿甜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。

“是我,快开门!”

我有点生气李玉姿竟然不听我的话,随便放人进去!

李玉姿打开门让我进去,一股诱人香气扑鼻而来。我藉着屋内传出的灯光,
发现李玉姿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紧张,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棉袄,头发蓬松,看
来是刚从床上起来,饱满乳房和纤细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来更加诱人。

“是徐叔啊,这么晚还来看棚子啊!”

李玉姿的声音很生硬,还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。

我略一思索,心下了然,也装出一副主人口气说:“是啊,今天才从镇上回
来,白天事多,没来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么样了。”

李玉姿给我使眼色,又瞄了瞄卧室的方向,看来卫强躲在卧室里,我会意,
径直走进菜棚,李玉姿便快速闪身钻进卧室,不一会儿,前门传来一阵轻重不一
的脚步声,声音渐渐远去。

卫强已经离开了。

李玉姿走进大棚。看着我冷冷地望着她,她脸上顿时一片惨白,身体摇摇欲
坠像要跌倒似的,我一把扶助她的细腰,触手处温暖、滑腻、暖洋洋的,她整个
身子都向我偎过来,坚实的乳房隔着厚厚衣物仍让我感觉到它的温暖诱人。

虽然她有施美人计的嫌疑,我却没有中招,冷冷地说:“我跟你说过的话,
还记得吗?”

“记得!”

李玉姿害怕得低下头。

“什么话?”

“大棚里不许放外人进来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把卫强放进屋?”

我冷冷地盯着她说;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俏模样,就是让我想欺负她。

李玉姿眼睛红红的,说道:“他……他说在家里,一个人闷得慌,想过来看
看电视。”

我道:“不是有张翠花陪你吗?”

“卫三子已经回来,所以她只能白天陪我。”

李玉姿害怕道。

“你一个人晚上看棚子会不会害怕?”

我冷静下来。

“有……有一点。”

她小声地说。

她一个妇道人家,三更半夜还得帮我看棚子;虽然说农村里没什么坏人,可
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?想一想,又觉得自己的无名火发得实在是不应该。

心中怜意顿起,我半扶半抱起李玉姿动人的身体,坐在沙发上,那不经意的
摩擦,立刻点燃我沸腾的欲火,把帐棚顶得高高的,且不可避免与李玉姿的臀部
进行最亲密的接触,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我有股想把她搂进怀中肆意抚爱的冲动。

我说:“是我不好,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在夜里看菜棚的。”

李玉姿头垂得低低的、没有说话,我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,将她的乳房紧紧
挤压在胸前、下身耸动着在她的小腹间摩擦着、嘴唇肆亲吻着她粉嫩的颈项。

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傻了,丈夫才刚离开不久,而自己就在跟别人偷情?

她清醒过来时,已经被我压在沙发上,她用力推着我的胸膛,像是要将我推
开,娇柔的身子剧烈挣扎,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与我相比,无济于事的挣扎只会
让我与她紧密黏在一起的身体得到更多的快感,看到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苍白脸蛋
可以知道她很惊慌,忽然她停止挣扎。

“今天能不能不要?我……我……”

她低声说了半句话就说不出来。

“为什么?”

我问。

她说:“今天晚上我不想……”

“可是我想!”

我霸道地说,恶意的用肉棒顶了顶她的小腹。

李玉姿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;她生性逆来顺受,换成别的女人跟着卫强
这种废物,早就要闹离婚,她却对卫强不离不弃。

有好几次我都想叫她跟卫强离婚,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;毕竟卫强现在变成
废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。

她说:“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脸,一身酒味,臭死了。”

我闻闻衣领,想起今天跟东方友聊天时,喝了不少酒;东方友学问深,酒量
也不浅。

我放开李玉姿,她飞快地奔进屋里,不一会儿,便端盆热水走进来,先是一
声不吭替我洗脸,又问我:“你要洗脚吗?”

我懒懒地说:“你帮我洗。”

口气温和却坚决;李玉姿苍白的脸红了红,便蹲下身为我洗起脚来。

春水镇的风俗是每天睡觉前,老婆都要帮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脚;但我要李玉
姿帮我洗脚不是这原因。只是我想要享受别人的老婆为自己服务的快感。

李玉姿将我的鞋袜除去,握着我的脚放进热水盆内,热水烫得我全身暖洋洋
的,我闭上眼睛享受这种舒服。

大棚里的温度很高,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,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
李玉姿耐心仔细地帮我洗着脚,脚掌脚踝甚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她洗得干干
净净,像一个尽职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。

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将我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,我开始脱衣解裤;她看着我猴
急的样子,满脸通红,偷偷地抿嘴一笑,小声说:“你等等。”

端着洗脚水出去。

当我脱得只剩内裤和背心,便钻进沙发上的被窝,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,被
褥间全是淡淡的女人香味,让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后,就走进大棚,顺手去关灯。

“不准关灯!”

我叫了起来;李玉姿不敢违背我的意思,手一个劲地揉着衣角,一步一挪地
朝我走来。

“把衣服脱了!”

我命令道,闻言李玉姿就边走边缓缓脱下衣服。明亮的灯光下,她的肌肤粉
嫩得像是天上飘下的白雪,失去胸罩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垂,骄傲地在胸前耸立,
两颗嫣红的乳头像是白面馒头上点缀的红印般可爱。

她弯腰脱下内裤,随即有些羞涩地用手盖住两腿间,但是透过手指的缝隙仍
然隐约可见……

尤物、尤物啊!我在心里狂叫,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词语可以来形容。

我忍不住跳下床,一把抱起她的美丽身体倒向床上,在她的娇呼声中,挺起
腰奋力用肉棒肏进她的小穴;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想钻进去……

我埋头在她的酥胸上,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头吸吮,想到她是别人的老婆却
在我的身下娇吟,欲望便更加强烈。

我的汗水争先恐后从毛孔冲出,随着剧烈运动又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,让我
们肌肤的接触更加腻滑;我抬起头来,只见李玉姿美丽的身体上布满汗珠,娇媚
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,征服的快感顿时弥漫全身。

许久后,我无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,虽然很累,但我们都没有睡意。

我从李玉姿的身上下来,侧躺在她身边;她侧过身抱着我的腰,温暖结实的
乳房贴在我的身上,眼波如水般望着我。做爱后的女人最需要爱抚,虽然我心有
旁鹜,但还是给予她充分的爱抚。

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变化,皮肤愈来愈白;以前她膝盖上的皮肤很干燥,也
很难看,但自从跟了我之后,她全身的皮肤变得愈来愈光滑,膝盖上的皮肤也益
发白嫩。

她个子不高、小巧玲珑,在我怀里像是个瓷娃娃,我的双手游走在她曼妙起
伏的裸体上;她闭着眼睛,全身潮红,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,额上浸
湿的秀发胡乱地黏在她的脸上,一缕湿发被她抿在小嘴上。

能给卫强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,我很高兴。在农村里,媳妇偷汉子对丈夫
来说是奇耻大辱,而且卫强又被我打废手脚,彻底沦为一个吃软饭的软骨头,可
以说,现在全靠李玉姿养活他,而李玉姿则靠我给她的每个月三十块钱工资养活
自己,以及养活她的废物老公。

李玉姿是个内向而且要面子的人,虽然她被迫失身于我,但她没有想过要跟
卫强离婚;但卫强已经不能人道,性欲正旺盛的李玉姿享受我带给她的快乐之后,
已经离不开我,这一点,从她尽心尽力为我照料菜棚就可以看出。

其实她很聪明,如此一来我和她各取所需,彼此没有心理上的负担。我们有
的只是肉体上的关系,以及雇佣关系,所以,每次我都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
自己的兽欲;就像今晚,如果不是她实在受不了,我还会继续下去。

我欣赏她美丽诱人的高潮表情,没注意到她已经沉沉睡去。我苦笑一下,看
来今天晚上没人陪我看大棚,我把被子塞紧,将她搂在怀里,闭上眼睛,默默感
受欢喜大法内气在体内运行。

每次阴阳交合之后,我的精神会更为旺盛,我想,这就是华老中医跟我说的
采阴补阳的好处;但虽然采阴补阳对我来说有极大好处,然而对女方而言,阴气
则会大为亏损,难免会影响寿命。华老曾告诉我,采补过度,女方活不过四十岁。

我虽然不指望自己能活百岁,但也不想玉凤她们不到四十就香消玉殒,所以
当务之急就是赚钱,有了钱后,雇人寻找传说中会采阳补阴奇术的人;但钱哪有
那么好赚?这一年,我每日辛苦种菜,也只存了七、八千块钱。

在城市里,这点钱不算什么,但七、八千块钱在农村里可不得了,至少现在
农村里的万元户没有几个;就我们春水镇来说,下面十几个村里一个万元户都没
有,只有镇上还有几位万元户的富人。

我现在唯一会的谋生手段只有种菜!大棚种菜,总的来说投资小、风险小,
收入当然无法跟白玲的运输公司相比;但大棚种菜资金回收挺快,一年四季都可
以有菜卖,如果明年还是按照今年这种做法,我想成为万元户是指日可待,但若
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
所以,我必须追加投资,扩大现在大棚的规模,同时还要开拓新的市场;如
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镇这个小地方,我永远成不了富翁,毕竟春水镇人口不多,每
次赶集,几筐菜卖出去顶多赚五、六十块钱。

第二章杏儿

我算过一个月最少有十场集,我每个月卖菜最少能赚五、六百块钱,如果碰
巧逢年过节,市集对蔬菜的需求量更大,也就能多赚一笔。

今年我共赚了七、八千块钱,除去日常用度外,我送干爹五百块钱、补偿卫
强五百块钱、昨天给李明理五百块钱调查经费,总共约花去三千块钱,手里只剩
下五千块钱。

这五千块钱是明年我发家致富的本钱,我先计算自己能用五千块钱将蔬菜大
棚扩大到什么程度,一番衡量后,心想:如果投资报酬快的话,可以不断增加投
资,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块钱当资金,将现在两亩地的大棚扩大到一百亩。

今年每亩地的利润是三、四千块钱左右,如果明年扩大到一百亩,那可是三、
四十万的利润啊,光想我就兴奋,八十年代初,一年能赚三、四十万,在城里也
是个天文数字啊;虽然风险很大,但这么高额的利润已经令我兴奋得睡不着觉。

我知道种两亩大棚跟种百亩大棚的区别。首先,我本身资金过低,五千块钱
一花出去,手里就没有流动资金;但买种子、买化肥、建大棚……哪样不要花钱?
所以第一步应该是找人借钱!

若在以前,我绝对不会有借钱的念头;但这几天与东方友交谈后,他谈到
“借鸡生蛋”一词,我觉得真实际,借人家的钱来发展自己的事业,赚到钱后在
还钱。

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脉,发现没有多少人能借我这么一大笔钱;最富有的
人自然是白玲,毕竟九舅开运输公司赚了不少钱,如果向她开口借几千块钱应该
不是件难事,但我一个大男人向她一个女人借钱,太没面子,这事不能干。

撇除白玲这个大富翁,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干爹家和范叔有几个钱;干爹是
税务所所长,家里不会缺钱,而且他跟我关系又亲密,应该是最好的借钱对象。

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块钱给他,却明年向他借几千块钱,这样不太好,因此我
也把他排除在外。

只剩下范叔可以帮忙了,范叔是派出所所长,肯定可以帮我,同时跟我关系
又不错,找他借钱绝对没问题;等过了春节,就去找范叔谈看看,心里便安心下
来,睡意也随之而来,便搂着李玉姿,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……

第二天就是年三十,我放李玉姿两天假,让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来菜棚,毕
竟她家也要过年,早上我还包给她六十六块钱的红包,我要她别让卫强知道,留
作私房钱,她红着脸答应了。

今年过年是我这辈子最热闹的一个年;虽然很多亲人已经都不在,例如姥姥、
姥爷还有九舅,但今年跟我一起过年的新人也不少,宋思雅、白玲都是。

女人们在玉凤的带领下忙里忙外,洗菜的洗菜、做饭的做饭、炒菜的炒菜;
闲人只有三个:一个是我,一个是东方友,还有一个就是围着大家乱转的小晴。
小晴见什么都觉得稀奇,见到玉凤杀鸡放血,她吓得哇哇大叫,小手蒙着眼睛,
偏偏还要张开手指偷看,可爱的模样把我们逗得乐不可支,有了小晴这个小捣蛋
鬼,这个年绝对不会清静。

思雅、杏儿两个人分别在玉凤和白玲身边帮忙,思雅跟着玉凤、杏儿跟着白
玲,像两对母女花似的;我则闲着没事做,跟东方友商量明年扩大种植规模的事。

东方友说:“小兴啊,你考虑问题还是太片面了。我问你,就算你有钱了,
又能怎么样?你搞的是种植业。要种植,首先要有土地,但现在村里的土地都有
人家承包,请问你到哪里找土地?”

我想也不想就说:“爷爷,这还不容易吗?咱们村荒山野地,有一大片土地
空着,那不就是土地吗?”

东方友叹口气,摇摇头说:“你也知道荒山野地,当然也知道是贫瘠之地,
那种土地适合大棚种植吗?”

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。是啊,野地贫瘠,如果想让土地变得更肥沃就得多
用上肥料,但农家肥哪里抵得上化肥效果快?要用化肥自然得多花钱,这样一来
投入的成本更高,风险岂不更大?

东方友看着我低头不语,又说道:“你也别灰心。我猜你也想到,如果用化
肥催肥这些土地,成本会增加,这买卖不划算,所以,咱们得找别的土地。”

我道:“村里的好地都被村民们一家家占了,谁还肯把土地让给咱们啊,再
说人家还要种粮食,就算让给我,人家肯让咱们改种蔬菜吗?”

东方友微笑说:“小兴啊,你还是观念转不过弯来啊。”

我盯着他不语。

“你说农民种田是为了什么?”

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。

“养家糊口!”

我答得很快。

“不错,是为了养家糊口。那我问你,拿什么来养家糊口啊?”

“嗯,自然是钱!”

“没错,就是钱!农民种粮食无非是为了换钱来养家糊口,如果你让他们不
种粮食改种蔬菜,反而能得到更多的钱,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呢?”

我深思片刻,肯定地点点头。

东方友说:“那好,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?”

“嗯,过了年,我就一家一家找他们谈。”

我说。

东方友一挥手,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行,你还忘了一件事,你得让村干部同
意你这么做。”

我一想,是啊,土地是集体所有的;春水村代代靠种粮生活,突然不种粮,
村干部他们会答应吗?我只想到村民这一面,却没想到村干部那一面。

东方友说:“小兴啊,你还缺乏一点哲学知识,我建议你平时应该多看看这
方面的书。”

“哲学?哲学是什么东西?”

我只读过三年书,其他都是靠自学,没听过哲学这个东西。东方友被我逗乐
了,哈哈大笑道:“哲学不是个东西!”

我一听也知道他在笑我,我也笑了。

东方友喝了口茶,说道:“哲学是什么呢?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。
我们说它简单,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,但凡学习哲学的人
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;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,似
乎是一件很可笑、很滑稽、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然而,这的确是事实。”

“我们说它复杂,就是因为迄今它仍然是一个问题,而且可能永远是一个问
题;换言之,‘哲学是什么’这个问题至今尚未有答案……”

我听得头都大了,尴尬地说:“爷爷,你能不能说简单点,我……我听不懂
……”

东方友一拍脑门,道:“唉,你看我愈老愈糊涂了。你又不是做学问的,呵
呵,是爷爷说复杂了,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,你只要记住:哲学是理论化、系统
化的世界观,是对自然、社会、思维科学等一切科学的一般概括。”

爷爷这句话我还是有听没有懂,茫茫然晕乎乎。

东方友看我一脸困惑,说:“我那里有几本书,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
说的意思了。我让你学哲学,不是要你做研究,而是让你学到思考问题的方法。
希望能对你做生意有所帮助,能学以致用。”

我点点头说:“爷爷,我会用心学的。”

东方友嘉许似的含笑点头。

每次跟东方友交谈,我都会有一种水滴面对大海的饥渴感觉;东方友学问高,
智慧深如大海,从他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,但还不够,每当我沾沾自喜以为自己
学到不少时,总会再被他深奥的学问所折服,这令我有一股对知识的饥渴感,愈
是学习,就愈觉得自己很肤浅,看来工作学习要两手抓,两手都要硬啊。

“在聊什么呢?聊得这么开心?”

杏儿看到我和东方友聊得高兴,也来凑热闹。

东方友说:“是杏儿啊,来来来,我和小兴正聊起哲学呢。”

杏儿瞪大眼睛指着我说:“他懂哲学?”

这话听在我耳里特别刺耳,感觉在嘲笑我,令我大感没面子。

东方友不好说什么,好在玉凤走过来听到,帮我解围,她说道:“杏儿,你
怎么说话的?”

杏儿不高兴地反驳:“妈,我是实话实说啊!怎么了?”

玉凤瞪了一眼没理她,反过来安慰我:“小兴,杏儿她不懂事,你可别怪她。”

我笑笑说:“没事没事。”

杏儿见我们都不理她,哼声说:“不理你们了,我去洗菜。”

便跑了。

玉凤道:“我去教训教训她,书是愈读愈多,却愈来愈瞧不起人了!”

东方友道:“没什么,杏儿她还小嘛,你别怪她。”

玉凤道:“她已经不小了,过年就是十九岁,比小兴都大三岁。小兴现在都
能成家立业,你看看她,整天东奔西跑就知道玩,像个没长大的娃儿似的。”

东方友笑了笑,没说话;但玉凤看出我眼里的失落,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小
兴,别放在心上,杏儿这孩子不会说话,没心没肺的。”

我笑着说:“玉凤,我没事,你去忙吧。”

玉凤哪里不知道我的脾气?知道我嘴上说没事,心里一定有事;不过现在不
适合说,于是转身回厨房去忙。

无法继续上学是我心中永远的痛。知识份子总会瞧不起目不识丁的农民;杏
儿虽然也在农村长大,但现在的她,身上已经没有农村姑娘的土气,更多的是城
市人的洋气。

别看我靠大棚种菜赚不少钱,杏儿还是颇不以为然,毕竟跟她父亲创办的运
输公司相比,我顶多只能算是个体户;个体户在这年头是被人看不起的,因为在
很多人眼里,我不种粮改种菜叫不务正业,好在我在村里的辈分高,没几个人敢
说我。

杏儿轻视的目光令我很难受,她不是看不起我吗?我就学给她看!不就是哲
学吗?大家都是人,你能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懂?我暗自下决心,一定要好好跟东
方友学习哲学!

当夜幕来临时,家家户户放起鞭炮。

我拿出一串万响鞭炮,小晴紧张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,不停地问:“哥哥,
咱们真要放鞭炮吗?”

因为城市里严防火灾,严禁放鞭炮,所以小晴从小到大没见过放鞭炮,难免
有些紧张。

我弯腰把她抱起来,笑道:“小晴别怕,有哥哥在,鞭炮打不到你的。”

小晴虽然紧张,但也很兴奋,她笑说:“哥哥很厉害的,把那些挤小晴的人
都丢得远远的。小晴不怕,哥哥你快放鞭炮啊。”

小晴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挤公车的情景,真难为她这个小不点。

在农村里放鞭炮都会先点一枝香,再以香点鞭炮的引线,所以我用火柴点燃
一枝香,微红的火星冒出袅袅香气,小晴则在一旁紧张地把自己的耳朵捂得严实,
而东方友和玉凤她们都喜孜孜地看着我们。

万响鞭炮从院子里一棵高高的枣树上一直垂到地下,有八、九公尺长。

我抱着小晴,右手拿香迅速把鞭炮点燃,然后退至玉凤身边,众人的注意力
都盯着鞭炮,谁也没注意我的动作比豹子还快!

“啪啪啪”一连串的鞭炮呜响声乍起,小晴初始还吓得捂耳朵,然后发现只
是声音大一点,并不可怕,小姑娘胆子便大起来,两只小手松开,小嘴乐得呵呵
笑,又是拍手又是大叫:“过年啦!过年啦!”

女人们手挽着手,看着鞭炮有说有笑,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,但
大家都想表达出自己心中的高兴;我偷瞥了她们一眼,只见玉凤左手挽着思雅,
右手挽着白玲,白玲又挽着杏儿,四个人亲热地靠在一起。

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,各有各的美丽。在过年的鞭炮声中,女人们的脸上
都红红的,水汪汪的眼睛里绽放喜悦的光芒;我也发现东方友现在的精神明显比
在城市里好多,乡下清新的新鲜空气安逸的生活确实很适合静养。

万响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钟,中间没有停顿,每一个小鞭炮爆炸的速度也很
快。在我们乡下,如果有哪户人家的鞭炮响到一半熄火,就是凶兆,来年必定诸
事不利;虽然这是农村的迷信思想,但无论谁家碰到这种事都不会高兴,好在我
买的万响鞭炮品质好,从头到尾没哑过一次。

放了鞭炮,然后就是请神。请神的规矩没有那么多,只是把酒菜先摆上桌,
摆好筷子凳子,然后在院子里摆一个盆子,燃起黄纸,祭祖请神。

若在几十年前,全村老少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祖仪式。自从国家提倡废除
迷信思想后,这类活动愈来愈少,现在已经演化成家家户户在自家烧些黄纸,请
祖先“享用”年夜饭后,接着就轮到我们吃。

一切事情都做完后,东方友就被我请到上位首座,他也不客气,想把小晴抱
过去一起坐;但小晴这丫头最喜欢黏着我,死活都不愿意,还让杏儿取笑她说:
“这么喜欢你哥哥,等你长大后,嫁给她好了。”

小晴小脑袋瓜一仰,得意地说:“杏儿姐姐,我长大后一定要跟宋姐姐一样,
嫁给大哥哥!”

这句话把一桌人都逗乐了。

玉凤夹一只大鸡腿到她碗里,说道:“小晴啊,那你可得快点长大,不然啊,
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抢走了哟。”

小晴人小鬼大,小眼珠骨碌碌一转,说道:“宋姐姐才不会呢!我长大以后
就跟宋姐姐一起嫁给大哥哥。”

一边说还一边啃着大鸡腿,沾得满嘴都是油。

思雅看我笑咪咪的,瞪了我一眼,嗔道:“你是不是给小晴灌了什么迷汤?”

我苦笑道:“我哪敢啊。”

小晴帮腔道:“大哥哥才没给我迷汤喝,小晴就是喜欢跟大哥哥在一起。”

说着她油油的小嘴还在我脸颊上香一口。

众人看了好笑,思雅递给我一条手帕,嗔道:“活该!”

大家都笑了。

我注意到白玲的话最少,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落寞,我给玉凤使个眼
色,玉凤看到后,又是帮她夹菜,又是跟她说话,我以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,
心里没多注意,偶尔和她聊几句。

总的来说,这顿年夜饭还是相当温馨。我想起已经在天国的亲人们,我想他
们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,一定很高兴吧!爸爸妈妈,你们在天上过得好吗?

我眼眶发热,有点激动。酒不醉人,人自醉,我高兴地跟东方友聊,话题围
绕在明年如何扩大菜棚的规模。

女人们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话,她们总会不时看向我;小晴见我和爷
爷不理她,气得她跑到外头找小朋友玩,说是要找小朋友们放鞭炮,思雅一再叮
嘱她要小心,小晴便不耐烦第一溜烟跑了。

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,大门被人敲响,李玉姿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。

玉凤亲热地迎接,拉着她的手说:“玉姿,你怎么来了?快进屋里坐。”

李玉姿看到我,脸上不经意一红,头又低下去。

还没等我们问,李玉姿就羞答答地说:“卫强刚吃完饭就出去打牌,我一个
人在家觉得孤单,就来找你们。”

玉凤一把将她按到桌边说:“还客气什么,都是自家人。我们年夜饭还没吃
完,要不要再吃点?”

李玉姿连忙客气地说不用,玉凤不允,非要她也吃点,思雅也劝了几句,只
有杏儿没给李玉姿好脸色看,我看着烦,便拿出老板的口气说:“你就再吃点。”

我一出声,李玉姿就不作声;她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,看到在座的有不认识
的人,更不好意思说话。

白天我把电视机从大棚里搬回家,这会儿,大家就坐着看起春节联欢晚会,
我不是喜欢看电视的人,不过今晚却破例。春节联欢晚会办得确实好,当然,我
一个从不看电视的人哪看得出好坏啊,再说,大过年的图得不就是个高兴吗?只
要节目热闹,谁管它是好是坏啊。

农村里没那么多讲究,吃完年夜饭,亲戚在附近的就开始拜年,远一点的就
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;不过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话:“拜年不拜初五六,又
无酒又无肉”说的是初五、初六不宜拜年,那时候农村人家里的好酒、好菜大概
都吃光了,你要再去拜年就没什么好吃的。

万家灯火通明时,玉凤领着一群女人去里屋,不一会儿,她们便花枝招展地
回来,一个个穿着新衣裳,别提有多漂亮,今晚可以一饱眼福了。

玉凤一身淑妇装,落落大方,虽然穿着许多厚衣服,但大胸部、大屁股怎么
也掩盖不住,这几个女人里就数她乳房最大。

白玲还是一身女强人打扮,上身是女式西服,下身是包腿筒裙,裸露出来的
一截小腿上穿着肉色丝袜,我微微皱眉,她不会冷吗?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事。

思雅是一身红色羽绒服,遮到膝盖处,她的个子最高,一米七,高挑身材搭
配上大衣似的羽绒服更显苗条。

杏儿一副学生模样,马尾辫盘在脑后,一身清爽纯真的打扮,令我眼睛一亮。
以往我一直对她有成见,所以从未正眼打量过她,想不到我这个表姊已经出落得
如此美丽。

女人们当中就属李玉姿打扮得最朴素;她不是不爱美,也不是不爱打扮,谁
叫她嫁给卫强这个废物呢?

卫强现在全靠他老婆一个月三十块钱过活,当李玉姿晚上来我们这里时,我
就怀疑一定是我给她的私房钱被卫强拿去赌了;卫强是个出了名的烂赌鬼,原来
家里还有几个钱,现在早被他败光,但没想到连过年也不让李玉姿买新衣服。

我把玉凤拉到一边,低声对她说:“你还有没有新衣裳,送李玉姿一套。”

玉凤望了李玉姿一眼,她很清楚卫强是个什么人,点点头说:“我只买一套,
不过帮杏儿买两套,那一套还没穿,就让杏儿给她一套吧。”

我说:“也好,反正她们两个身材差不多。”

玉凤朝我笑一笑,就拉着杏儿到里屋商量这件事,自从练了欢喜大法这气功
后,我耳朵尖多了,虽然关着门,但我还是听到里屋内玉凤和杏儿的争执声。

“妈,凭什么要我借衣服给她?她又不是我什么人。”

杏儿道,听声音她很不乐意。

“杏儿,不是借,是送给她。明天妈再带你去县里买几套。”

玉凤说。

“但那家店说这款式已经断货,这已经是最后一件。妈,我很喜欢这件衣服,
我不想给别人。”

杏儿说。

“女儿,咱们做人应该要有点同情心,你看人家李玉姿,大过年的连件新衣
服都没有。”

杏儿道:“那是她的事,谁叫她谁不嫁,偏偏嫁个废物、烂赌鬼?”

玉凤有些生气了,骂道:“杏儿,你怎么这样说话?李玉姿帮你小兴弟弟看
菜棚,也算是自己人,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?”

杏儿被训了,默不吭声一会儿,才道:“小兴怎么说也是个老板,有他这样
赚钱的吗?过年连个红包也不给人家?”

玉凤说:“怎么没给?小兴说今天一大早就给了,不过你也知道卫强那个臭
小子是什么德行,小兴给玉姿的红包,十之八九被卫强抢去了。玉姿也是个命苦
的女人啊。”

杏儿沉默一会儿,说道:“那好吧,妈,你把我的这套新衣服给她穿吧。”

听到这里我就没有在继续听下去;虽然杏儿对李玉姿不冷不热,总算还有点
良心,过了一会儿,玉凤便把李玉姿叫到里屋去。

当李玉姿红着脸、低头走出来时,整个屋子都亮起来;我没想到李玉姿打扮
起来这么漂亮,一点也不比杏儿差,绿色的学生套装穿着她身上,一条雪白色围
巾盘在她的脖子上,增添几分亮丽,这身衣服一穿上,顿时使她年轻几岁。

事实上李玉姿和杏儿同年,只是李玉姿十八岁就嫁给卫强,劳心劳力,因此
看起来比杏儿要大几岁,但其实她们才相差几个月而已。都说十八姑娘一朵花,
李玉姿被她们一打扮,真的是貌比花娇,我都认不出她来了,她还是昨晚在我身
上娇吟的女人吗?隐约中我又有股激动,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再爱一次。

偏偏这个时候,杏儿口没遮拦:“哟,玉姿姐,你看吧。我就说你一走出来
非把我们小兴吓傻不可。你看他那贼样,口水都要流出来啦。”

我一惊,伸手便往嘴角摸去。

“咯咯咯”只见女人们笑成一团,好啊,她们竟敢骗我。我跳起来追着杏儿
要打她,杏儿尖叫一声便拿玉凤当盾牌,说道:“妈,救命啊,表弟要打我!”

杏儿又尖叫着往白玲身后躲去,我紧追不舍。

东方友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群小辈打闹,眼里有种满足感,像看到自己的儿
子与儿媳。

白玲见我突然来到她的面前,有些紧张,这两天她一直躲在玉凤、思雅的身
边,我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。我伸手要去抓杏儿,白玲却冷不丁地栽进我怀里,
只见杏儿狡猾地笑着,眼里尽是揶揄之色。

白玲轻“啊”一声,俏脸通红像只受惊兔子似的挣脱我的怀抱,钻进里屋不
敢见人。

我有些发愣,杏儿凑到我耳边,轻声说:“我的色鬼弟弟,刚才那一下艳福,
你要怎么谢我啊?”

这个杏儿尽是给我添乱,忽然瞥到思雅的脸色不善,我暗道不妙。思雅吃醋
了,这后果会很严重,玉凤和东方友也在一旁坏笑地看着我。

我厚着脸皮说:“我脸上长花了?”

杏儿“噗哧”一声,说:“我看你是心里乐开了花。”

接着怕我报复她,便钻进里屋;此刻我很想教训李红杏,以前怎么都没发现
她这么牙尖嘴利;难道说女大十八变,愈变愈嘴利?

悻悻地喝下一杯闷酒,杯子还没放下,外头便传来一阵耳熟的哭声。

“好像是小晴的哭声。”

我听了听,不敢确定道。

东方友一听,反应大得不得了,小晴可是他的命根子,他猛地跳起来,一点
也不像个老人。

“小兴你说什么?小晴哭了?”

没等我回答,东方友已经心急地跑到门口。

“怎么了?”

女人们愣了愣,没反应过来。

我也怕小晴出事,跟在东方友背后也出了门,刚出门就看到小晴捂住手哭着
朝我们跑过来,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娃娃。

东方友着急死了,三步并两步跑过去,心疼地抱住小晴,说道:“小晴,你
怎么了?告诉爷爷,谁欺负你了?爷爷让你哥哥揍死他。乖,不哭,不哭……”

我真没想到,平时稳如泰山的东方友也会惊慌失措?难道真是事不关己,关
己则乱?小晴一边哭叫着,一边捂住小手,我轻轻抓过她的小手一看,发现她的
右手拇指已经肿大通红。

东方友也看到了,急忙问:“小晴,告诉爷爷,你的手怎么啦?”

“呜……爷爷……哥哥……小晴刚才跟二蛋子他们放鞭炮……不小心炸着手
了……呜……小晴好痛哦……”

小晴哭得小脸都花了,新衣裳上也全是灰;我们连忙把她抱回家,玉凤拿出
消肿止痛药,一群女人轮流哄着小晴。

小时候我玩鞭炮也被炸过手指头,那痛是一阵一阵的,得过两天才能完全消
肿止痛,小晴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,被药膏缠上时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;突然,
我灵光一闪,懊恼地一拍脑门。

众人被我吓了一跳,连忙问:“小兴,你怎么啦?”